當初的亡賴小兒,經過不斷磨鍊,已成為各有所長的強手。不知不覺,細仙都成為大仙了,能否旋乾轉坤,反敗為勝,就看今年。
過關、斬將。路難行,但我們還是走到了最後一站。
二零零七年三月三十日,沙灣徑運動場。
決賽對手:利瑪竇宿舍。
聖約翰和利瑪竇,幾十年來恩怨糾纏。我猶記得決戰前夕,身為隊長而興奮難眠的我,給利瑪竇的隊長發了一通短訊:
「從一年級因被大仙遺棄一旁而一起練習,到現在領軍對決,轉眼三年了。明天,就讓我們痛痛快快打一場吧!」
然後,我收到對方的回覆:
「我期待明天一戰好久了,你們即管放馬過來吧!」
算是戰書吧?
決賽當日,場邊觀眾壁壘分明。紅與紫各佔半邊,構成了球場兩極。
雙方都屏息靜氣。
不,應該說是透不過氣。
只因不到最後,沒有人能知道誰能笑著離開這裏。
烈白的射燈,把沙灣徑照成了甲子園。
雙方球員,全都剃髮紋面。剃髮,象徵心無罣礙、一往無前;紋面,象徵忘卻自我、敵愾同仇。
這是我們鼓舞士氣的傳統,也是致予對手最崇高的敬意。
哨聲一響,比賽開始。
第一節,零比零。和。
第二節,零比一、一比一、二比一、二比二。和。
上半場,雙方無論戰略、技術和戰意,都不相上下。利瑪竇的陣地強攻無所建樹,我方的流水突擊也多次被攔下;進入下半場,兩軍體力迅速消耗,勝負的關鍵已落入誰能撐到最後一刻,誰先找到對方破綻。
可惜,先出錯的竟是我們。
兩員小將慌亂中誤擊對方頭盔,按賽例被罰出場一分鐘。
就在這一分鐘,利瑪竇藉人數上的優勢連入兩球,將分數拉開。
四比二。
兩球在手,敵方此後以逸待勞,以鳥籠戰術圍困我方。
最後一節,我方主將體力耗盡,不論攻守皆左支右絀。
好不容易再次控球,進攻球員卻都已經透支過度,無法作出具威脅性的射球。
四面楚歌下,哨聲長鳴。
紅衣者群情洶湧,衝到場中摟作一團。
另一邊廂,紫衣者呆站界外,盡皆默然。
從不離身的頭盔,現在終於可以脫下了。像解脫了枷鎖一樣,以後可以不用再瘋狂練習,可以睡至日上三竿,可以泡吧不眠,可以通宵打電玩……可是現在,充塞心裏的卻只有四顧茫然的失落……
……三年的結局,就是這樣嗎?
甚麼時候,才能爭回一口氣?
可否爭返一口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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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覆刪除i am afraid that this scene will not exist again
回覆刪除Aquila!!
回覆刪除very good article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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